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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黑土地上的知青岁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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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从去年开始,全国大中城市70岁左右年龄的人群纷纷聚会,许多年轻人都不解,这些人在干啥?告诉大家,这些人是上世纪60年代后期的一批初、高中生,他们是年纪轻轻就离开各自的城
从去年开始,全国大中城市70岁左右年龄的人群纷纷聚会,许多年轻人都不解,这些人在干啥?告诉大家,这些人是上世纪60年代后期的一批初、高中生,他们是年纪轻轻就离开各自的城市,到农村去接受“贫下中农”再教育的知识青年,简称为“知青”。他们卷入了中国历史上声势最浩大、涉及人数最多的知识青年“上山下乡”的浪潮。今天的聚会,是为了追忆和纪念他们上山下乡的50周年。我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,当年去了遥远的黑龙江。
挤上火车奔赴黑龙江
1969年的6月24日,是我人生中难以忘却的一天。上海站人声鼎沸,一辆即将开往黑龙江的绿皮火车上,挤满了年龄在20岁左右的年轻人,大家响应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“上山下乡”的号召,即将奔赴黑龙江。他们簇拥在窗口,依依不舍地向站台上来送别的亲人和朋友挥手告别。不少知青不知是挤不到火车的窗口位置,还是不愿意直面自己亲人的缘故,站在车厢里默默地与亲人告别。
说是知青,就我个人而言,一点都不够格,那年我17岁,还是一个初中都没有读完就不得不弃学务农的毕业生,个子还没有长透,也根本不知道要去的黑龙江有多远。
火车速度很慢,一路上走走停停,差不多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,一直到6月27日上午才到达终点站——黑龙江北安县龙镇火车站。这是一个没有围墙、设施极其简陋,却能通达大上海的火车站。
下了火车,引龙河农场派车来接我们了。我们这批大约1000多名从上海虹口区来的知青,按照不同的分场编号排队,分别坐上农场派来的几十辆敞篷式解放牌汽车,向各个分场驶去。
作者近影
不到一个小时,我们就到了目的地。比我们先到农场的上海长宁区知青和哈尔滨知青热烈欢迎我们,帮我们提行李,让我们感受到了远离父母后的新的温暖。
由于房屋不够,一开始我们住在帐篷里。展现在我们眼前的“家”,是葱葱绿草地上的一排崭新的军用帐篷,里面有还未干透的两排木板床铺。幸好6月的东北气候已经开始转暖,因此,并不觉得住帐篷很冷。
在良种站见识广袤的黑土地
出生在大上海的我,到了黑龙江后,才见识了广袤的黑土地。引龙河农场大约有84万亩地,共由13个分场组成,我所在的分场为二分场,同时也是引龙河农场的良种站。说是良种站,感觉与一般的分场差别并不大,仅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区实验站在搞品种培育。我们分场的农作物主要是玉米、小麦和大豆。
在良种站,有一片地被称之 “西大岗”,每一条垄足足长达几公里,看不到头。站在岗上放眼望去,延绵的黑土地几乎连着天际。28马力的“东方红”拖拉机在黑土地里行走时,驾驶员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开,因为到了地头就会自然碰到还未开垦的草墩子,“轰隆”一声,提醒你到了。那不断翻垦出来的黑土地,黑的冒油,散发着黑土的芳香,极其肥沃。
夏天时,农场井里打出的水可以直接饮用,放点上海带来的糖精,喝下去如同冰镇饮料,特别解暑。冬天确实很冷,冰天雪地、白雪皑皑、北风呼啸,最冷的时候气温达到零下40多度,冻得人眼睛发麻、头皮发痛。当时盛行“农业学大寨” “变冬闲为冬忙”,冬天我们也出去干活,用铁镐把冻得非常坚硬的、覆盖着黑土的牛粪猪粪刨出来,一块一块装在平板车上,然后送到地里,等来年开春融化后就成了有机肥。有时也会不小心把冻着的草皮子当成粪,刨出来送到地里了,结果一到开春融化后发现不是粪,只好把它从地里再一块一块搬出来,真是费力不讨好。
东北的冬季是白短夜长,可一到夏季,却是白天长黑夜短,早上差不多三点就天亮了,晚上十点还黑不下来,这是我们一年四季最辛苦的时候。“早晨三点半,晚上看不见”,也就是早上三点半就要出去干活,一直要干到晚上天完全黑下来才收工,每天在地里的时间要近20个小时,严重睡眠不足。晚上刚睡下去没几个小时,起床号就又响了,马上又得起来下地干活,每天感觉就像没睡过觉一样。
在农场赶牛车的经历
刚到农场那年,我被分配赶牛车。马车潇洒、跑得快,而牛车平和、走得慢。黑龙江的牛车一共用四头牛拉,架车的是辕牛,前面则是分别套着绳索的三头牛,牛车尽管行进速度不快,但要驾驭这四头牛,让它们协同发力和听从指挥还真不容易,鞭子打的部位和吆喝都很有讲究。
作者在农场出黑板报
文章来源:《黑龙江民族丛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hljmzckzz.cn/qikandaodu/2020/0916/419.html